第三十七集:危机时刻
废墟下的黑暗中,秦逸的意识在仙魔之力的撕扯间沉浮。他感觉到凌仙的手指在自己掌心轻轻颤抖,那是她在用佛门秘法为自己续命。碎石压迫着后背,仙体的修复能力与魔气的侵蚀在体内拉锯,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剧痛。
"别动。"凌仙的声音像浸透冰水的丝帕,轻轻敷在他狂躁的神识上,"你的魔纹在吞噬仙力,这样下去......"
秦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魔化的指尖在她腕间留下淡黑的痕迹:"还记得在朱明福地,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活着离开吗?"他的金瞳在黑暗中微微发亮,映出凌仙染血的容颜,"现在,我要你再说一次。"
凌仙呼吸一滞。她望着秦逸魔纹蔓延的脖颈,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准提寺,少年为救她被刑天残魂击飞的模样。那时他也是这样,遍体鳞伤却眼神坚定。
"我们会活着离开。"她反手握住秦逸的手,指尖凝聚的佛光如星火般跃动,"然后一起重启封神榜,镇压刑天。"
废墟外,青松道长的拂尘扫过坍塌的山门,青砖下露出半块刻着"封"字的残碑。智空禅师的禅杖顿地,地面浮现出金色莲台,将废墟中的魔气逼退三寸:"老衲的往生咒只能撑一刻钟,再找不到他们......"
话音未落,地底突然传来龙吟般的剑鸣。秦逸抱着凌仙破土而出,七星龙渊剑悬于身后,剑身的裂痕中渗出星芒,将他染血的道袍照得透亮。他的魔化左臂鳞片泛着幽光,右掌却凝聚着纯粹的仙力,两种力量在他周身形成阴阳鱼的图案。
"掌门,冲虚观的地脉......"秦逸开口,声音如金石相击。他怀中的封神榜残片突然飞起,在半空与其余四块碎片的虚影共鸣,五道光柱直指罗浮山巅。
五块碎片的金光在云间交织成星图,中央浮现出秦逸前世的虚影——清虚童子手持封神榜,衣袂飘飘。星图下方,一行仙箓缓缓显现:"五残归位,真名现形;真名既出,万魔俯首。"
"真名......"秦逸喃喃道。他的神识突然被吸入星图,看见封神榜在碎裂前的刹那,榜文上浮现出一个由三千大道符文组成的古老文字。那是封神榜的真名,知晓它的人可以掌控榜中所有神魔。
"秦逸!"凌仙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。他踉跄半步,鼻血顺着魔化的脸颊滑落,在地面绽开妖异的金莲。
"必须找到最后一块碎片。"秦逸握紧拳头,魔化的指甲刺破掌心,黑血与仙血交融,在地面绘出冲虚观的地形图,"它就在观下的禁地。"
冲虚观的废墟深处,秦逸掀开刻着太极图的石板,露出一条通往地底的青铜阶梯。阶梯上的符文在秦逸的魔纹靠近时亮起,形成一道光门。青松道长脸色骤变:"不可!这里镇压着初代祖师的......"
"心魔。"秦逸的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淡然,"但初代祖师设下此阵,本就是为了今日。"他转头看向凌仙,"你怕吗?"
凌仙将牟尼珠的碎片系在手腕上,佛光在她指尖流转:"怕,但更怕你一个人下去。"
两人踏入光门的瞬间,秦逸的魔化左臂突然剧烈震颤,心口的羽族黑纹与阶梯上的巫族图腾产生共鸣。地底深处传来悠长的叹息,仿佛有古老的存在被唤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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