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林小雨,是个普通的上班族。那天晚上,我加班到很晚,地铁已经停运了。我站在公司楼下,看着空荡荡的街道,犹豫着要不要打车回家。就在这时,一辆老旧的出租车缓缓停在我面前。
"小姐,要打车吗?"司机摇下车窗,露出一张苍白的脸。
我点点头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车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,像是檀香,又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。我报出地址,司机默默地发动了车子。
车子开得很稳,但路却越来越陌生。我平时回家都会经过热闹的商业区,可这次司机却拐进了一条我从没见过的巷子。路灯昏暗,两侧的老房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。
"师傅,这条路好像不对吧?"我有些不安地问道。
"这是近路。"司机的声音很轻,几乎要融入夜色中。
我拿出手机想导航,却发现信号全无。就在这时,车子突然停了下来。
"到了。"司机说。
我抬头看向窗外,顿时愣住了。这里根本不是我家,而是一座破旧的老宅。宅子的门楣上挂着一盏红灯笼,在风中轻轻摇晃。
"师傅,你搞错地方了。"我急忙说道。
司机转过头来,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:"没错,就是这里。你不是很想见你奶奶吗?"
我浑身一颤。奶奶已经去世三年了,他怎么会知道?
"你...你在说什么?"我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司机没有回答,而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我想要锁上车门,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。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推出了车外。
老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,里面漆黑一片。我想要逃跑,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向里走去。
"小雨,进来吧。"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。
是奶奶的声音!
我走进老宅,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。红灯笼的光透过纸窗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"奶奶?"我试探着喊道。
"这边,小雨。"声音从二楼传来。
我走上楼梯,木地板发出吱呀声。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深渊。二楼的走廊尽头,一扇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。
我推开门,看到奶奶正坐在床边。她穿着生前最爱的那件蓝色旗袍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"小雨,过来让奶奶看看。"她向我招手。
我慢慢走近,却发现有些不对劲。奶奶的脸在烛光下显得太过苍白,而且...她的脚没有着地。
"奶奶,你..."我后退了一步。
"别怕,小雨。"奶奶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,"奶奶只是想你了。"
她的身体开始扭曲,皮肤变得透明,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。我尖叫着转身就跑,却发现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。
"别走,小雨。"奶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"留下来陪奶奶吧。"
我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。低头一看,一只苍白的手正从地板里伸出来,死死地抓住我的脚。
更多的手臂从墙壁、天花板里伸出来,向我抓来。我拼命挣扎,但那些手臂越缠越紧。
就在这时,我听到了司机的笑声。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,站在奶奶身边。
"过阴人,过阴人,"他轻声念叨着,"生人勿近,死人勿扰。"
我感觉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。最后一刻,我看到奶奶的脸变成了另一个陌生女人的样子,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,只有一片漆黑。
当我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护士说我是在路边被发现的,已经昏迷了三天。
"你运气真好,"护士说,"那条路前几天刚出过车祸,一辆出租车撞上了路边的老宅,司机和乘客都死了。"我浑身发抖,不敢告诉任何人我的经历。但那天晚上,当我准备睡觉时,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小小的红灯笼。
它轻轻地摇晃着,发出微弱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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