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,木质长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餐——烤得金黄的面包、煎蛋、培根,还有舒弈最爱的草莓酱。卡米尔坐在桌边,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滑动,眉头微蹙。
"凹凸大赛重启了。"他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却让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。
佩利正往嘴里塞第三块面包,闻言猛地抬头,面包屑喷得到处都是:"真的?!奖金多少?"
"足够买下一个小星球。"卡米尔收起终端,指尖轻轻敲击桌面。
"哇哦!"佩利兴奋地拍桌,差点打翻牛奶杯,"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?"
舒弈原本正小口喝着果汁,闻言猛地放下杯子,两个低双丸子头激动地晃了晃:"我们去参加吧!"她下意识抓住身旁帕洛斯的手臂,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,红着脸迅速松开。
帕洛斯轻笑一声,故意凑近她耳边:"这么想跟我组队?"
"谁、谁要跟你组队!"舒弈的耳尖瞬间红透,抓起一片面包就往他脸上按。帕洛斯灵活地后仰躲开,顺手偷走了她盘子里的草莓。
雷狮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手指绕着羡渊的双马尾玩:"一起?"
羡渊环顾餐桌——帕洛斯正坏笑着把草莓举高,逗得舒弈跳起来抢;卡米尔淡定地喝着咖啡,仿佛对周围的闹剧习以为常;佩利已经沉浸在"发财梦"里,掰着手指算能买多少肉。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雷狮身上,紫眸里带着熟悉的挑衅和期待。
她深吸一口气,双马尾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摆动:"一起去拿冠军吧。"
"耶!"舒弈欢呼着扑过来抱住她,差点把两人一起带倒。雷狮及时伸手扶住羡渊的后背,冲她挑眉:"可别拖我后腿啊,大小姐。"
羡渊白了他一眼,却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羡渊坐在床边整理装备,将匕首、能量胶囊和应急医疗包一一放入战术腰带。房门被轻轻推开,舒弈抱着枕头站在门口,灰色长发散开,柔顺地披在肩上,已经没了白天的活泼模样。
"姐姐……"她小声开口,"我今晚能和你睡吗?"
羡渊放下手中的东西,笑着掀开被子:"又做噩梦了?"
舒弈摇摇头,钻进被窝,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:"就是……有点紧张。"她的声音闷在枕头里,"听说这次大赛有很多强者。"
羡渊躺下,轻轻抚摸妹妹的头发。十五岁的舒弈长高了不少,但蜷缩起来时还是小小一团。
"怕了?"
"才没有!"舒弈猛地抬头,浅粉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,"我可是跟帕洛斯学了两年的近身战!"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太激动,赶紧缩回去,"……就是有点担心你。"
羡渊心头一暖。这两年来,舒弈确实变了很多——从那个躲在衣柜里发抖的小女孩,到现在能轻松放倒三个成年人的战士。而帕洛斯……虽然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但教导舒弈时却异常严格。
"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"羡渊故意逗她,"怕我被雷狮拐跑?"
舒弈鼓起脸颊:"我是认真的!大赛很危险,而且……"她犹豫了一下,"我总觉得雷狮最近怪怪的。"
羡渊动作一顿。确实,自从收到大赛消息,雷狮就经常深夜外出,有时回来时身上带着陌生的能量波动。但她只是捏了捏妹妹的脸:"有我在呢,睡吧。"
舒弈乖乖闭上眼睛,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。羡渊望着天花板,思绪飘远。那个雨夜里,雷狮说"过度保护也是一种伤害",如今舒弈已经能独当一面,而她自己呢?
窗外,一颗流星划过夜空,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。羡渊悄悄闭上眼睛。
(希望雷狮平安)
(希望舒弈永远快乐)
(希望我们……)
她顿了顿,在心底补上最后一个愿望。
(希望这次,能保护好所有人)
紧接着是第二颗、第三颗……流星雨照亮了房间,也照亮了舒弈熟睡中微微扬起的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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