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固新城工地的警戒线外,聚集着闻讯赶来的媒体和群众。警灯闪烁中,秦明将提取的混凝土样本递给技术科:“模具里的死者指甲缝发现了助燃剂残留,和1998年事故用的是同一种配方。”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拆除的施工牌,“周明远想让整栋大楼成为他的复仇纪念碑。”
廖岩突然指着地基深处:“老秦,看那个!”探照灯照亮的区域,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齿轮从混凝土中显露,齿轮边缘刻着扭曲的“1212”——这是周明远准备的最后献祭。梁麦琦翻开周明远的私人日记,最后一页用血写着:“当第十二个齿轮归位,工业的诅咒将永远封印在钢筋混凝土里。”
陆小瞳抱着笔记本电脑挤过来,屏幕上闪烁着追踪到的加密邮件:“周明远在被捕前给‘齿轮协会’成员发送了最后指令,他们分布在各个机械相关企业,还有……”她放大邮件附件里的图纸,“龙番市新的跨海大桥建设项目!”
跨海大桥施工现场,总工程师王正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看着手机里的指令:“在承重柱浇筑时加入特制齿轮。”他握紧手中的青铜怀表——那是周明远入会时发的信物。怀表背面刻着“齿轮永存,谎言必亡”,而此时,廖岩和秦明已经带着搜查令出现在他身后。
“王工,解释一下这个?”廖岩举起证物袋,里面是刚从混凝土里取出的微型齿轮,“这些齿轮的应力强度只有正常钢材的三分之一,会导致桥体坍塌。”王正雄突然冲向海边,却被郭巴和蒋子楠拦住。挣扎间,他的怀表摔在地上,露出夹层里的照片——1998年永固厂事故现场,他正在销毁证据。
梁麦琦通过心理侧写还原出惊人真相:“周明远创立的‘齿轮协会’,成员都是当年事故的既得利益者。他们用机械零件象征‘沉默的共谋’,每个新工程都埋下带缺陷的齿轮,就像定时炸弹。”她调出城市基建地图,“龙番市近十年有7座桥梁、3栋大厦使用了协会企业的建材。”
审讯室内,周明远戴着镣铐,盯着墙上的齿轮海报冷笑:“你们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?那些埋在城市血管里的齿轮,早晚会让整个龙番市陪葬!”秦明将父亲留下的微型胶片播放给周明远看,画面里周明远贿赂官员、篡改质检报告的场景清晰可见。周明远的笑容凝固了,他喃喃自语:“老秦,原来你早就……”
就在此时,陆小瞳的紧急呼叫传来:“协会成员中有个‘齿轮修复师’失踪了,他负责设计特殊的齿轮机关!”廖岩调出监控录像,发现修复师最后出现在龙番市会展中心——那里正在举办国际机械工业博览会。
会展中心的巨型齿轮艺术装置前,修复师正将一枚刻着城市天际线的齿轮嵌入装置。装置启动的瞬间,整个场馆的灯光变成血色,电子屏上跳出一行字:“当齿轮开始吞噬光明,真相将随建筑一同崩塌。”廖岩和秦明冲进场馆时,发现装置的齿轮咬合处藏着定时炸弹,而计时器显示的时间,正是12:07:05。
“这是周明远最后的疯狂。”梁麦琦迅速分析,“他要在博览会最高点,用整座建筑的坍塌来完成终极复仇。”修复师突然从阴影中走出,举起遥控器:“所有藏在建筑里的齿轮,都会成为毁灭的帮凶!”
千钧一发之际,秦明注意到装置底座刻着父亲的签名缩写。他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:“齿轮的转动需要平衡。”他冲向装置,将父亲的青铜齿轮嵌入关键位置。奇迹般地,装置开始逆向转动,计时器停止跳动。
修复师崩溃跪地:“周先生说,只有让城市付出代价,才能洗刷工业的耻辱……”廖岩将他铐住,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晨光:“真正的耻辱,是用谎言建造的高楼,而真相,永远会像齿轮一样精准转动。”
城市的天际线在朝阳中清晰浮现,那些隐藏在建筑里的“定时齿轮”,正在技术人员的排查中被逐一拆除。秦明站在跨海大桥上,将父亲的青铜齿轮抛向大海:“爸,这次,齿轮终于转到了正确的方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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